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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热点!万历首辅张居,呕心沥血使大明国富兵强,死后被抄家,他错在哪?

海瑞曾评价张居正:“居正工于谋国,拙于谋身。”

一天,太监孙海为讨好万历皇帝从宫外带回了一面古铜镜,朱翊钧接过手中一看,铜镜的背面竟铸浇着一幅春宫图。一个盘髻少女赤身裸体俯卧着,撅起浑圆的屁股,另一个裸体男子以跪姿面对少女,姿势奇异。


(资料图)

朱翊钧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图,顿时眼睛发直,刚刚成婚的他对男女之事兴致正浓,在孙海的提醒下才缓过神,将铜镜揣入怀中。

深夜,朱翊钧拉起在一旁熟睡的王皇后,要她依铜镜上的方式进行试验。王皇后出身名门,一听朱翊钧的要求,顿时羞得满面通红,不肯配合。

朱翊钧对王皇后的呆板大为恼火,负气离去跟着孙海穿过坤宁宫,进入御花园假山后的西苑。

孙海喊来两个十五六岁的宫女陪朱翊钧唱曲饮酒,歌声娓娓动听,微醉之际,朱翊钧拿出那面古铜镜,并要求宫女们与自己饮酒作对,输了的要褪去衣物,学着春宫图里少女的方式伺候自己。

宫女们惊恐万分,却又不敢抗命,谁知正当众人一丝不挂时,突然李太后和太监冯保闯入,朱翊钧吓得脸色铁青,瘫坐在地上。

李太后气得浑身打颤,一夜未眠。次日,她拿出《霍光传》让朱翊君读第66卷。当朱翊钧读到“光即与群臣俱见,白太后,具陈昌邑王不可以承宗庙状”时,眼中充满了恐惧。

霍光废昌邑王是中国历史上重大的政治事件,朱翊钧认为,现在朝中的霍光就是张居正。

没等朱翊钧读完《霍光传》,李太后便吩咐道:“去请张先生来,看看我大明朝的这个皇帝,还留不留!”

张居正提议让皇帝就此事写下“罪己诏”,公布天下,深刻反省。

万历皇帝因张居正写过两次“罪己诏”,这是第一次,怨恨的苗子在朱翊钧的心中深深种下。

1571年,隆庆皇帝病危,内阁首府高拱,为了能掌握内庭权力,想干冯保,扶植自己的心腹。

冯宝求助张居正,张居正作为内阁次辅,他知道有高拱在,自己的仕途便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了,不久的将也会被高拱视为眼中钉,权衡利弊后张居正决定与冯保结盟。

隆庆皇帝刚去世,朱翊钧有事派人询问高拱的意见,他竟说:“一个不满10岁的小孩真能管理天下大事吗?

张居正抓住机会让冯保将高拱之言传到两宫太后和朱翊钧耳中。

1572年,高拱被罢官,并被遣返原籍。张居正升为首辅,掌握内阁,冯保成了秉笔太监,并掌握东厂。大明朝大臣与太监的最强联盟形成了。

两宫太后还命张居正为帝师,除匡扶社稷完,还要兼顾对皇帝教育。

《万历野获编》中说张居正:“宫府一体,百辟从风,相权之重,本朝罕俪,部臣拱手受成,比于威君严父,又有加焉。”

意思是张居正把宫廷与政府的事权集于一身,是明朝权力最大的内阁首辅,六部尚书以下的大臣在他面前只有遵命行事的份儿。

1573年六月,张居正正式提出整顿吏治的有力措施——考成法。

考成法规定:凡是六部、都察院等中央政府部门,把各类公文以及皇帝谕旨转发给地方政府各衙门,根据路程远近,规定执行期限。每件公事必须限期办完,不得拖延推诿,如有不按照规定执行的衙门与官员,必须追究责任。

巡抚、巡按拖延耽搁,由六部举报;六部、都察院在注销时弄虚作假,隐瞒欺骗,由六科举报;六科在核查地方或向内阁报告时,有隐瞒欺骗现象,由内阁举报。这样一环扣一环,每一环都难以欺上瞒下,而且每个月有考核,每一年有稽查。

张居正按照“综核名实,信赏必罚”的原则,全面关注吏治的各个方面。在用人方面,他要求官员的选拔、任免、升降必须公正,一切以事功实绩为标准,只要能办事,其他小节可以忽略不计,因此才路大开,人才辈出。

他主张所有官员的政绩都要定期考察,决定升降去留。京官六年考察一次,外官三年考察一次。

考成法所有的官员都战战兢兢,不敢松懈。官场上下逐渐做到令行禁止,改变了官场的颓靡风气。

通过整顿吏治,有了人事保障,张居正开始着手财政改革。

财政经济困难由来已久,嘉靖、隆庆的几十年间,几乎年年出现财政赤字。隆庆年间,朝廷每年收入不过250万两银子,而支出达到400万两,年年亏空150余万两。

张居正通过研究了几十年来的财政状况,张居正财一政改革的目标“不加赋而上用足”,并推动了一系列举措。

1.抑制国家财政与宫廷财政的支出,包括节约宫廷节庆、宴会的开支,终止或削减宫廷在江南等地的“织造”项目,暂停大规模的工程等。

2.强化对于北方边防重镇的赋税管理,重视军队屯田,用这种方法来减轻边镇军饷日趋增大对中央财政的压力。

3.限制特权阶层的各种既得利益。例如:官僚出行利用驿站的限制;削减驿站的经费;抑制宗室藩王过多支领俸禄等。

4.层层核实,清丈田亩。

5.全国推行一条鞭法。

张居正时常与皇帝讲解节俭之道,头几年朱翊钧会积极与他探讨,支持老师的各项举措。但改革之路是漫长和艰巨的,朱翊钧的金钱欲望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壮大。

1579年三月,朱翊钧找来户部尚书张学颜对他说:“倘若祖宗法制允许,朕真应该带您去后宫看看,女人都没女人样了。”

张学颜听得一头雾水弱弱地问了句:“为啥?”

朱翊钧说:“素颜的女人怎能算是女人?”

还没等张学颜反应过来,朱翊钧便随手扔给了他一道手诏,说后宫嫔妃增加,胭脂钱不足,要求户部批款20万两白银。

在此之前张居正就提出了皇宫支出每年都有定数,不得超支。张学颜不敢擅自做主,第一时间将朱翊钧的手诏交给张居正。

张居正看了手诏中内容后冷笑一声说:“你不用管了,交给我吧!”

张居正带着朱翊钧的手诏,和近几年皇宫开支的账目来到朱翊钧跟前。

朱翊钧正迫切地等张学颜,看到是张居正来了立马面露不悦。

张居正并不理会朱翊钧的脸色,他先他先拿出账本呈给朱翊钧。

朱翊钧看了半天,问:“这两年财政收入逐年增加,前年盈余100万两,去年却超支30万两,钱都花到哪儿去了?”

张居正指出:“宫廷支出是大头。” 朱翊钧脸红了一下,张居正趁势问道:“我听说您又想从户部支出二十万两?”

面对张居正的质问,朱翊钧避开了他的目光说:“既然财政如此窘迫,那我就收回成命,二十万两不要了。”

张居正以为让朱翊钧了解财政收入的实质情况,就能让朱翊钧敛财的欲望有所收敛。没想到一个月后,他又要钱了。不向户部要,而是把手伸向了光禄寺。

张居正执政后,光禄寺的财政预算被砍了一大半,每年只有十万两白银。朱翊钧竟下旨给光䘵寺的官员:“将你们的10万两白银给朕用一用。”

张居正得知这一消息后,稳定了下情绪,大踏步赶往皇宫。这一次他并没有和朱翊钧的多说废话,直奔主题问:“皇上又要钱做什么?”

朱翊钧急忙说道:“这次的钱可不是我要的,是太后要赏赐回人,没有现钱,向光禄寺借的,母后说这笔钱很快就会还上。” 

张居正心知肚明朱翊钧为了要钱把太后都用上了,一定也是受到太后的默许。

朱翊钧嘴角上扬,得意得看了张居正一眼,没想到张居正没好个气地说:“希望皇上以后力加节俭,若再和政府要钱,臣等可就不奉诏了。” 说完便转身离去。

“臣可就不奉诏了”几个字不断在朱翊钧耳边回响。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可怕,眼神犀利,瞥了一眼远去的张居正。

朱翊钧对张居正越发不满,但大规模的财政改革占有了张居正的全部注意力。

明朝的财政收入以土地税为主,但由于土地可以买卖,官僚与豪绅相互勾结收购兼并了大量土地。更有甚者将良田谎报为荒地、山场、河滩,或是少报耕地面积,以逃避税收,不计其数的耕地面积被隐瞒。

精确掌握全国耕地面积对财政改革至关重要,想让被隐瞒的耕地面积大白于天下,最有效的方法是重新清丈田亩。

张居正拟定了“清丈田亩”的策政:

1.地方官派人到农村对每一块田地的实际面积重新丈量,与原先政府账册登记的面积进行核对,查看有无虚假、隐漏。

2.清丈中能够历年隐瞒真实面积的,可以免予追究;如果申报不真实,邻居连坐;豪绅大户隐瞒田地赋税,严惩不贷。

3.根据田地的肥瘠,分为上、中、下三等,按照实际面积征收田赋,并把以前逃避、拖欠的田赋全部清查出来。

4.地方官不作为,一律按考成法撤职查办。

1578年7月张居正派耿定向前往福建,他想先以福建为试点,取得成效后再将政策推广至全国。

张居正承诺耿定向只要福建试点成功,便将他调入内阁。他嘱咐说:“清丈任务,一定会遭到利益团集的强烈抵抗,只要能完成任务,不必在乎手段!”

1580年九月,福建省的清丈工作完毕,效果显著,清查出隐瞒逃税的田地二十三万一千五百亩。张居正大喜过望,随即决定将“清丈田亩”和“一条鞭法”的政策推向全国。

一条鞭法的政策是:把赋税(夏税、秋粮)与徭役(正役、杂役)都折算成白银结算,并将徭役从主要由人定负担,改为按田亩、户丁两项分摊。并由政府从税银中拿出一部分,作用百姓服役的报酬。

张居正所推行的所有改革举措,朱翊钧都给予了100%的支持。他颁布旨意:“清丈田亩时,只要有执违阻挠,无论他是皇族还是官宦,无论是军官还是百姓,都要从重处罚,绝不许留任何情面!”

改革期间官僚豪绅获罪者无数,在强大的政治压力下,全国各地共清查出隐漏逃税田地一亿八千万亩,相较清丈前增加了百分之三十五左右。基本达成了张居正定下的“不加赋而足上”的目标。

明朝财政赤字逐渐消失,国库充盈《明实录》记载:中央政府的仓库里面储存的粮食几年都吃不完,积余的银子达到四百万两。

在经济的支撑上,国家的军事实力也空前强大,北方的“虏患”已不再发生,东南的倭患也已绝迹。

张居正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政治理想,但长期的精神压力和超负荷的工作,令他的身体不堪重负,气血早衰。

1982年3月,张居正一病不起,己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,朱翊钧派太医到府上诊治,说是首辅大人患上了严重的肛肠疾病——痔疮。

朱翊钧下旨要求全国人民都要为张居正祈福。京城整日烟雾缭绕钟声、鼓声、念经声,声声入耳。张居正家门庭若市,来看病者络绎不绝,家门口的几条街上也跪满了为他祈福的人。

奉命前往张府探望的太监,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向皇帝禀报。朱翊钧带着一丝嫉恨的口气:“你看,这就是人心!

张居正是理智的,病痛中他回忆这一路的艰辛,九年来他披荆斩棘,得罪的利益团体不计其数。朱翊钧也已经成年,对权力的欲望持续增长。他深知自古改革者没有几个好下场,如果不能急流勇退,恐祸福难测。

张居正写下一份辞程,请求朱翊钧让他卸甲归田,回老家养老。

朱翊钧收到张居正的辞程,先是震惊,随后心中阵狂喜,他早就不想再做那个手中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。但他还是退回了张居正的辞职信,并封他为太师兼太子太师,让他在家休养,等康复了再回朝复职。

冯保听闻张居正辞职,隐约间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1582年6月20日,张居正在家中病逝,享年58岁。朱翊钩下令休朝一天,次日,他派太监张诚为张居正治丧,给他谥号“张文忠公”,赠与上柱国衔。这是明朝臣子的最高荣誉。

据《明实录》记载,朱翊钧派去护送灵柩的队伍分别乘坐七十多艘船只,雇佣船夫三千多人,船队前后绵延十多里。各地官员带人跪在张居正灵柩所经道路两旁,嚎啕大哭。盛大的场面甚至让国人以为是死了皇帝。

张居正死后,御史李植弹劾冯保,列举了他十二条罪状。朱翊钧对冯保心生厌恶,正在等待时机把他除掉。他立即下旨:“冯保欺君蠹国,罪恶深重,本当显戮,念系皇考付托,效劳日久,姑从宽着降奉御,发南京新房闲住。”并命人抄了冯保的家。

查抄冯保的家,朱翊钧得到金银一百余万两,珠宝字画无数,他想起曾经像张居正要钱时的艰辛,心里一阵快感。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扳倒了“大伴”,朱翊钧终于品尝到了权利的滋味。作为皇帝他不仅要权、要钱、还要人心。比起扳倒冯保他更需要的是消除张居正对这个国家带来的影响,为亲政扫清障碍。

朝中官员很快察觉到了朱翊钧的意图,1582年12月14日,陕西道御史杨四知首,弹劾张居正十四大罪。12月28日御史孙继先向皇帝呈上一份奏疏,要求皇帝把先前因弹劾张居正而遭到罢免的官平反昭雪。

朱翊钩茅塞顿开,只要为这些人翻案,就等于全盘否定了张居正。为了完全摆脱张居正的影响,他写下人生中的第二道罪己诏:“朕一时误听奸恶小人之言,以致降罚失中。”所谓“误听奸恶小人之言”,这个“奸恶小人”就是张居正,凡是因为弹劾张居正而遭到罢黜的官员,全都官复原职。

不久后,辽王朱宪㸅的侧妃突然上京告御状,说张居正当初诬陷辽王,张家人在张居正当了首辅后强占了辽王府邸。朱翊钧不经核实,便下旨查抄张府。罪名是:“诬蔑亲藩,侵夺王坟府第,箝制言官,蔽塞朕聪,专权乱政”。

查抄的结果让朱翊钧大跌眼镜:黄金万余两、白银十余万两,玉带十六条。抄家的官员们对张居正家所有人严刑拷打,张居正的一个儿子经受不住自杀,他的弟弟和两个儿子被送到烟瘴地面充军。

海瑞曾评价张居正:“居正工于谋国,拙于谋身。”张居正是明王朝权力最大的内阁首辅,相权已经威胁了皇权。张居正也曾对下属说:“我非相,乃摄也。”意思是,我并不仅仅是内阁首辅,而是代帝摄政。

历史学樊树志认为,万历皇帝朱翊钧清算张居正的主要原因是,为了肃清张居正威权震主的影响。

但是不久以后,朱翊钧发现即使他摆脱了张居正的影响,仍然会受到种种束缚。张居正的案件结束后,文官集团以劝谏的名义,他们批评皇帝奢侈懒惰,贪图享乐,他们要把朱翊钧约束在他们所设置的规范,不让他的个性自由发展。

朱翊君逐渐明白,掉张居正,真正的受益者并不是他自己。他同张居正一样也不过是一种制度所需要的产物。

天启二年(1622年),天启帝朱由校给张居正恢复原官,给予祭葬礼仪,张府房产没有变卖的一并发还。崇祯三年(1630年),崇祯帝朱由检又给还张居正后人的官荫与诰命。

张居正制定的改革举措,对明朝后面的几十年仍有正向影响天启、崇祯两朝迫切需要像张居正那样的内阁首辅出来力挽狂澜,表彰张居正,就是为官僚们树立一个榜样,可惜明朝再无张居正。

标签: 内阁首辅 耕地面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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