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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日视点!前方吃紧,后方紧吃


【资料图】

国民党统治时期,前方吃紧,后方紧吃。前方在打仗,紧张得要死,士兵衣食无着,后方却歌舞升平,大肆吃喝。前方士兵,每月可领二十四两米,但总是被克扣,每月军饷三十五元,连买柴都不够,怎么会买菜呢?再看国内,孔祥熙和各部会长官一起吃喝,花掉一百九十余元,只是烟酒一项就花费五十元左右。别的长官也是如此吃喝,却不知道前方战士是怎么生活的。那为什么不去改变呢?

当然不能改变。依照长官们的待客标准,应该可以大肆花费的,而前方战士的军饷也是有一定的标准的,只要没有人提出意见,没有人闹事,就算是合理的。也就是说,收支平衡不平衡,并不是看现实情况,而是看有没有人提出意见,有没有人闹事。只要保持了社会和谐与稳定,甚至只是表面的和谐与稳定,就是自我欺骗也是好的。于是,前方士兵吃不饱,力不足,打仗输多赢少,而后方高官们却过着奢靡的生活。难道就没有人来改变吗?

没人改变。因为官场自古皆然,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没有太多的改变。在国人的观念里,官本位思想比较严重,认为只要做了官,一辈子就算是出人头地了,不但吃喝不愁,而且会适应官场上的一切迎来送往,适应官场的规矩,甚至和别的官员沆瀣一气,共同维护潜规则,也是应该的。而老百姓早就失去了话语权,不能和官员对话了。即便有人想和官员对话,也见不到官员的面。只有官员有求于老百姓了,才会主动纡尊降贵,主动到民间讲演,要老百姓听话,按时交赋税,服徭役,服兵役等。倘若官员没有上级催逼的任务,就会在衙门里享清福。而一年到头,大部分时间,官员都在衙门里享清福,不会到民间走一走,也不会关心民间疾苦。

即便打仗的时候,官员仍然要按照官场运作的那一套来。要互相倾轧,要拉帮结派,要礼尚往来,说白了就是行贿受贿,用银子寻找保护伞,寻找上级的庇护。同时,官员要善于搜刮民脂民膏,不然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送出去呢?可以说,送银子多了以后,官场的权力寻租之风也就起来了。各种官职会成为商品,被作价出售。出价高者得高级的官职,出价低者得低级的官职,不出价的原地不动,甚至被停职,被调到边远的地区,担任有职无权的官职。也就是说,若是没有银子往来,就不会有官员的顺利任免,也不会有官员的迎来送往,当然也就不存在高级的招待标准了。从国民党的官员招待标准来看,官职越高,招待标准也就越高,官职越低,招待标准就越低,甚至一些低职位的官僚根本上不了台面,不具备什么招待的标准。于是,招待标准也成了按等级划分的权力寻租的工具。而这种招待标准并非能够随时灵活变动的,而是一旦确定下来,就成了官场的通例,而不能随便改变。甚至在某些时期,只能往高标准上升,却不能往低标准下降。事实上,只要形成了高标准级别的招待,就会让招待标准节节攀升,不具备下降的可能。

也就是说,官员的身份地位全在招待标准上体现出来,倘若降低了官场招待标准,就会让所有官员有意见,有了意见还怎么做事?皇帝一个人能统治天下吗?当然不能。皇帝要靠官僚系统内部所有的官员来统治天下,要是不给他们一定的好处,他们肯卖力干活吗?事实上,即便给了他们好处,他们也不一定卖力干活,但一定比不给好处要好得多。起码,皇帝是这样认为的。于是,从皇帝到地方官员都有一定的招待标准,即便吃不了那么多,也要合乎标准,上齐了菜肴,算是一种仪式规格,而不仅仅为了吃喝。唐代边塞诗人高适写道:“战士军前半死生,美人帐下犹歌舞。”说的就是前方吃紧,后方紧吃的状况。

只要形成了官场规格,也形成了士兵的军饷制度,就不能改变了。即便有个别闹事的,也只是个别现象,引不起国民党官员的注意。按理说,士兵的军饷应该提高,让他们每月有所剩余,而官员的招待规格应该下降,让他们非必要不招待。而事实上却恰恰相反,虽然没有什么叛乱,看着比较和谐,但打起仗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士兵吃不饱,不会卖命,很容易输掉战争,也很容易投诚。于是,从国民党正面战场的失败可以看出很多官场的秘密,也可以看到士兵们真实的生存状况。

前方吃紧,应该节约物资供应前方,而不应该在后方紧吃,消耗很多的物资。日本天皇为了打胜仗,要带头节约,一天只吃两顿饭,节省出一顿饭的开销当作军费,鼓励前方士兵打仗。而与之战斗的国民党官员却正好相反,谁胜谁负,一看便知。即便到了现在,人们仍然要厉行节约,而且要从公务招待节约开始,非必要不招待,非必要不弄高规格的宴请,节减财政开支,支援国家建设。现在国际形势不容乐观,要是还按照传统官场的那种模式来,很快就会学了国民党。要改变,就要从官员自身做起,改前方吃紧,后方紧吃,为前方盯紧,后方紧盯,不浪费一粒粮食,不浪费人民财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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