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球看点:换个角度看雍正王朝02:江南募捐胤禛屡屡受阻,他会如何破局?(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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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阿哥胤禛接下了“江南募捐”的差事以后,便和十三阿哥胤祥赶往受灾区,开始了赈灾前的考察工作。
看到很多人接连被饿死,扬州的官员和富商却视若无睹,他痛心不已。
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,但他没想到会是如此惨烈的局面。
在来之前,他就已经想好了对策:如果要对付铁板一块的扬州官场,就必须找到一个肯为灾民踏实办事,并且还是一个不怕得罪同僚的本地官员。
通过这次考察,四阿哥胤禛还真就找到了一个敢和当地官员士绅叫板的人,这个人就是扬州知县田文镜。
田文镜判官司有个特点,不问有理没理只看有钱没钱。总之,都是钱多的输给钱少的,有钱的输给没钱的。
这就说明一个问题,田文镜带有明显的仇富怜贫心理。换言之,就是田文镜不畏强权,还有一颗悲悯之心。
尽管田文镜处事有些偏颇,但他却是四阿哥胤禛此刻最需要的人。
于是,一个针对扬州官场的破局计划,就在四阿哥胤禛的心底逐渐酝酿而成。
而四阿哥胤禛的这个破局计划,就是找机会撤掉扬州知府车铭,破格启用停职待参的田文镜。
但是想要实施这个计划,必须得有一个撤掉车铭的理由。
就在四阿哥胤禛发愁该如何实施这个计划时,破局的突破口竟然“主动”送上了门来——车铭的手下在受灾区大肆贱买家妓。
清律规定:“凡狎妓宿娼者,谓之行止有污,官吏革职”。
即官员狎妓是会被革职的。
那么,车铭为什么要冒着革职的风险买这些姑娘呢?
据车铭的手下交代,这些姑娘都是车铭为了“孝敬”江南巡盐道任伯安,特意送给任伯安的家妓。
有了车铭贱买家妓的把柄,四阿哥胤禛就可以实施他的破局计划了。
不过在此之前,他还要“敲打”一下任伯安,看看扬州的官员对于这次募捐赈灾的态度。
“此次本贝勒和十三贝子奉皇上圣命,到扬州筹款购粮赈济灾民,还要仰仗你和诸位,上体圣心、下解民困,多多协助啊。”
四阿哥胤禛的这句话强调了两点:
一、他说自己是“奉皇上圣命来办差”,目的就是为了震慑住当地的官员。
意思是我知道你们只听八阿哥胤祀和九阿哥胤禟的,但你们要想想抗旨是什么后果?
二、他说的是“仰仗你和诸位”,而不是“仰仗诸位”,很明显后半句主要是说给任伯安听的。
言外之意就是,能否顺利完成江南募捐的工作就要看你任伯安怎么表现了,你要做好表率,其他人才能上行下效。
既是皇上下旨督办,任伯安自然不敢抗命。
“愿为四贝勒爷和十三贝子效劳。”
这个回答看似没什么问题,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,他没有表明自己的“立场和态度”。
什么立场呢?任伯安是“久食朝廷俸禄的人”。
他作为扬州当地最大的父母官,募捐赈灾本就是他应该做的,可他却绕开了“自己的本职工作”,只字不提赈灾。
什么态度呢?对于赈灾的态度。
从任伯安的回答来看,他想要表达的应该是:我不会说我不支持赈灾,我也不会说我支持赈灾,我是在为两位钦差效劳。
如此明确的“目的性”,谁都知道任伯安是在刻意“讨好”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。
可惜,他“会错了意”!
四阿哥胤禛需要的是一个时时刻刻想着百姓、肯为百姓“办实事”的人,而不是一个对百姓的生死视若无睹、整天想着攀关系“耍嘴皮子”的人。
所以,他才刚刚说完,四阿哥胤禛就立刻训斥了他。
“这话我不爱听,什么为我们效劳?你们做的是朝廷的官,心里只能有朝廷,而不应攀援私门、暗存党见。但凡时时处处以朝廷大局为念,就能存心公正、处事清明,这官就能做好,顶戴就戴得安稳,我说的可对?”
这是四阿哥胤禛的第一次立威。
意思很好理解,如果你想戴稳“顶戴”就要以大局为重,不能因为所属阵营不同就不顾百姓的死活,我非常清楚是谁在背后给你撑腰,你最好配合我的工作,不然……
任伯安有意讨好四阿哥胤禛,没想到四阿哥胤禛不但不领情,还明里暗里拿话“威胁”他,他自然有些不服气了。
“四贝勒训诲乃至公至正之理,谁敢说不对?”
一个敢字,反映出来的却是——绝对的皇权压制。
其中的一层意思是你身份高贵,谁敢挑战巍巍皇权?我们也不是怕你,而是畏惧你的身份和你手里的权力。
另一层意思要结合他不服气的表情反过来理解,即如果你没有皇权在身,你看我们理不理你?
四阿哥胤禛自然听出了任伯安话里话外的意思,开始了他的第二次立威。
“敢不敢说是一回事,愿不愿做又是另一回事。可是我有言在先,对那些口是心非、阳奉阴违之人,本贝勒可先斩后奏。”
正所谓事情不能办得太绝,四阿哥胤禛也不能让任伯安太难堪,毕竟任伯安也是九阿哥胤禟的门人,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。
对任伯安的“敲打”进行到这里,已经能够判断出以任伯安为首的扬州官员,对于此次募捐赈灾的态度了——
当地的官员表面上顺从,背后却根本不把他这个钦差放在眼里。
四阿哥胤禛非常清楚,仅凭几句话根本吓不到任伯安这个“老油条”,想要立威就必须拿人开刀,所以他就把话头转向了“倒霉蛋”车铭。
“车铭,你治下的扬州知县田文镜为何没来啊?”
“田文镜因处事操切、治县无方,已被停职待参了。”
按照车铭的说法,田文镜不仅不是贪官,在任期间还颇有功绩。那么,田文镜怎么可能因为几句民间传言以及处事有些偏颇,就被人停职查办呢?
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,那就是田文镜得罪了某些人,或者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,被人挟私报复。
从当时的制度来看,弹劾田文镜的自然就是他的上一级领导——扬州知府车铭。
于是,四阿哥胤禛便开始“兴师问罪”了。
“车铭,田文镜是不是有什么和你过不去的地方?”
车铭想要证明自己不是挟私报复,当时最好的方法就是有人为他作证。
“贝勒爷,下官如何不才,也不至于挟私报复。贝勒爷若是不信,扬州地方的同僚都在这里,贝勒爷可以问问他们。”
车铭说完这句话后,就向当地的官员投去了“求救”的目光。
讽刺的是,沆瀣一气的扬州官员竟然异口同声地说道:“车大人为官清正,下官等都是有目共睹。”
车铭为官“清不清正”我们不知道,但他根本做不到与民无犯!别忘了,车铭的把柄还在四阿哥胤禛的手里。
眼看目的达成,四阿哥胤禛就让人把车铭送给任伯安的家妓带了上来。
转来转去,四阿哥胤禛还是把“矛头”指向了任伯安。
“任大人,这些可都是送给你的。”
“车大人干的这件事,下官并不知情,请四贝勒明察。在下整日忙着赈灾安置难民,我哪里有心过问这些事情。都是他们诚心添乱,确与下官无关,当然听凭贝勒爷发落。”
这里有个小细节,任伯安为什么要说“当然凭贝勒爷发落”呢?难道他不知道官职的任免都是朝廷说了算吗?
任伯安之前就在吏部任过职,自然清楚四阿哥胤禛没有罢免官员的权力,这个“当然”有三层意思。
一、他已经声称自己毫不知情,要想绝对的清白,就是不参与。
再说了,车铭和他都是一个阵营的人,处理太重必定会亲者痛仇者快,处理太轻就会给人落下话柄、让人非议,怎么算都划不来。
既然不参与,那我就不要发表自己的看法。你们要处理,当然是你们说了算。
二、他没有罢免官员的权力,所以他不能发表自己的处置意见。
这个当然有“甩锅”之嫌,意思是你是钦差,你现在是扬州最大的官,革不革职我说了不算,当然是你们看着办。
三、你转来转去无非就是想治我的罪,我现在就在这里,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“越俎代庖”治我的罪?
你想给我扣个罪名,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车铭向任伯安敬献美女,只能说明车铭是一个善于钻营的小人,而任伯安又声称自己毫不知情,所以四阿哥胤禛并不能因此治任伯安的罪。
如果他想顺利实施他的破局计划,就只能借“官员狎妓会被革职的规则”再次发挥。
“车大人,你既然如此慷慨,我倒想借你一样东西,不知可否相赠。”
此时的车铭显然已经被吓到了,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。
“肯。肯。只要是下官有的,贝勒爷但请开口。”
“我想借你的顶戴袍服。”
这哪里是借啊?没看见四阿哥胤禛之后的怒火吗?
虽然四阿哥胤禛是钦差,代表的是皇帝,可以先斩后奏,但他没有任免官员的权力,也不可以随意处置地方官员,尤其是扬州知府这种品秩是从四品的官员。
这就说明,四阿哥胤禛越权了。
有了四阿哥胤禛随意“罢免”官员的把柄,任伯安就有了向四阿哥胤禛“发难”的借口。
于是,他就把四阿哥胤禛之前给他上“眼药”的事还了回去。
“要杀要剐是朝廷和皇上给你们的权利,你们做事如此鲁莽,恕下官无法奉陪,告辞了。”
说罢,不顾十三阿哥胤祥的阻止,大摇大摆的离开了。
四阿哥胤禛的破局计划得以顺利实施,但是筹集灾款的进程却遇到了阻碍。
自此以后,任伯安就一直没有露过面,对募捐工作不但不支持,反而处处掣肘,百般刁难。
所以,四阿哥胤禛必须想方设法让任伯安出面,而且还要牢牢制约住任伯安才行。
破局计划进行到这里,“无人可用”的问题已经圆满得到解决,接下来就是“如何要钱”的问题了。
那么,四阿哥胤禛是怎么做的呢?下期我们再接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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