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球微资讯!禁酒50年的元朝,文人墨客如何以酒诉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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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朝实行禁酒政策,顾炎武在《日知录》“酒禁”中云:元世祖“至元二十年,造酒者本身配 役,财产女子没官”。由于禁酒,即使市场上流传少量的酒,也变得奇货可居,价格昂贵,元代诗人刘诜在《万户酒歌》中描写这种情形是“城中禁酿五十年,目断吹秫江东烟……务中税增沽愈贵,举盏可尽官缗千。先生嗜饮终无钱,指点青旗但流涎”。
元朝著名诗人马致远
元朝短短的九十来年却禁酿五十年,难怪一般人只能流诞解馋了。元朝中后期,酒禁逐渐松弛,酿酒业也有了较大的发展,尤其是出现了烈性白酒,这真可谓是物极必反。元朝以蒙古贵族入主中原,也把相对落后的统治方式带到中原,为了保证其在政权中的主宰地位,他们采取了民族歧视政策,把人分成蒙古、色目、汉人、南人四等,元朝统治者对汉族知识分子是极其轻蔑贱视的,所谓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,文人儒士竟屈居老九。
与此相应,科举制度中止七八十年,元代文人基本上处于条条向上道路被堵塞的困厄境遇中。在这特定的历史环境下,元代沉抑下层的儒生士子,心灵深处郁结着悲愤和不平,“不读书有权,不识字有钱,不晓事倒有人夸荐,老天只恁忒心偏,贤和愚无分辨”。饮酒就成了他们排解忧愁的唯一途径:“酒能消闷海愁山, 酒到心头,春满人间”,“长醉后方何碍,不醒时有甚思,糟腌两个功名字,醅淹千古兴亡事,曲埋万丈虹霓志,不达时皆笑屈原非,但知音尽说陶潜是”,“酒杯深, 故人心……屈原清死由他恁,醉和醒争甚”。
酒成为他们通向任情适意、散诞逍遥之隐居生活的桥梁:“人酣方外鸿荒梦,谁识城中富贵愁,夜月放船浮酒海,春风扶杖到糟丘” ,“春寻芳竹坞花溪边醉,夏乘舟柳岸莲塘上醉,秋登高菊径枫林下醉,冬藏钩暖阁红炉前醉,快活也么哥,快活也么哥,四时风月皆宜醉”,他们在“醉乡深处了平生”。元代知识分子的这种沉溺于酒的态度,看似颓唐消极,其实正表现了他们的不屈而悲愤的襟怀意绪。